chapter 4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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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pter 40
不過，沒有多長時間，她們就一個個被蘇樂葵拎去試衣服。
莫辰是試的最多的，其他幾個都忙自己的事去了，就她還在當模特。
“來，小莫辰，轉個圈。”蘇樂葵坐在椅子上，指揮著。
莫辰像個小娃娃一樣，雙手張開，吱悠悠的轉了一圈，隨後笑著看蘇樂葵。
蘇樂葵單手托腮，認真點頭道，“不錯不錯，換下一件。”莫辰聞言又踏著小碎步回了房間。
“你倆玩變裝游戲呢？”孟蕪把胳膊擱在蘇樂葵的椅背上說道。
蘇樂葵搖頭說，“真正玩游戲的在那兒。”她說著指了指盤腿坐在單人沙發上的雲曙。
孟蕪雙手一攤，又問，“你怎麽給莫辰買了這麽多套衣服？”
“小可愛就要有很多套衣服啊。”蘇樂葵說起來就滔滔不絕，“你看她那個臉，什麽衣服不合適。而且是過年了嘛，要穿新衣服。”
蘇樂葵沒有說出她真正的想法，其實是因為她看莫辰每天都是那麽幾件衣服，想找個借口多送她幾套。
孟蕪也差不多明白了蘇樂葵的用意，便沒有再多問，走進廚房想幫忙，結果被魏謹生推了出來，“不要幫倒忙哦。”魏謹生警告道。
孟蕪表示理解，幹脆拖了把凳子坐在蘇樂葵旁邊。
“小葵姐，這件好好看誒！”莫辰提著裙擺，噔噔噔走下樓，站到蘇樂葵面前，又轉了個圈。
蘇樂葵眼睛放著光，走到莫辰旁邊，左看看，右瞧瞧，滿意一笑，又沈思良久。
“不對不對。”蘇樂葵捏著下巴道，說完就拽著莫辰進了衛生間，“快快快，我再給你紮個頭發。”
孟蕪又一個人被丟在了原地，張望半天，最後趴到雲曙後面蹭著游戲直播。
時間好像並沒有像蘇樂葵所預期的一樣，明明小年離除夕沒兩天，卻是比一年還要漫長。
而且在這為數不多的幾天裏，她總感覺哪裏奇奇怪怪。
比如魏謹生一直和孟蕪秘密商量著什麽，比如莫辰的房間裏好像藏了些東西，再比如雲曙又又又消失不見了。
但蘇樂葵並未放在心上，直到臘月二十九那天早上，她才發現這是件大事。
“那個，我們過年就住個兩三天的，帶這麽多幹嘛。”蘇樂葵看著面前幾個提著大包小包的人說道。
孟蕪搖頭說，“你不懂，我們總不能空手去吧，要帶點給叔叔阿姨的禮物。”
蘇樂葵繞著走了一圈，看見了四個行李箱，三個編織袋，兩個塑料袋，還有一個大紙箱。
“你們怎麽不幹脆把鍋碗瓢盆和床也帶上？”蘇樂葵說。
雲曙靠著行李箱，用手指了指道，“小蘇同學，這不是你買的衣服嗎？”
蘇樂葵突然尬住，撇過頭沒再說話。
坐上地鐵，再換上高鐵，蘇樂葵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路。快到站的時候，原本認真紮好的頭發已經散成一團。
她把頭發拆散，對著高鐵的玻璃重新整理起頭發。過了五分鐘，她才滿意的拍拍手，欣賞著玻璃裏她的發型。
“你為什麽要把頭發紮得像只花蝴蝶？”梳著馬尾的孟蕪表示不理解。
蘇樂葵搖頭道，“這叫儀式感。”說完她又沖莫辰招了招手，“快和孟蕪換個座，我給你搞個發型。”
莫辰慢慢挪到孟蕪旁邊，孟蕪則滿臉怨氣的坐到魏謹生旁邊。
魏謹生也沒搭理無聊的孟蕪，她隔著走廊問蘇樂葵，“你真把小莫辰當洋娃娃了？”
蘇樂葵驕傲的揚揚下巴，眼裏寫著一大堆“當然啦”。
下了高鐵，又坐上地鐵。莫辰已經展示了一圈自己的發型，雖然是被蘇樂葵帶著的。
“好看嘛？”莫辰轉到雲曙面前問道。
雲曙摘下耳機，仔細觀察半天，最後只回了句，“還行吧。”
莫辰疑惑的歪頭，又坐回到蘇樂葵旁邊。
“相信我，小雲姐摘了耳機就說明是好看的。”蘇樂葵堅定的說。
莫辰似懂非懂的眨眨眼，又露出了淺淺的微笑。
蘇樂葵家在隔壁省，早上出發的，下午將近傍晚才到。
她就住在那個普通的小區裏，好像綠化做的不錯，塑膠跑道上總有小孩子嬉笑著跑過，還有上了年紀的老爺爺老奶奶在運動器械上做著什麽危險動作。
蘇樂葵好像對著人都很熟悉，一路打著招呼，從爺爺奶奶，誰家的小朋友，到出門散步的小狗，種在路邊的大樹，她一個都沒有錯過。
她走在前面帶著路，孟蕪和她一起到處打招呼，莫辰畏畏縮縮的在最後面東張西望，雲曙戴著耳機自顧自往前。
“到啦！”蘇樂葵突然往前跑兩步，站在一棟樓面前說道。
還沒等到後面幾人的回音，就看見一只小小的身影從拐角竄出來，用力抱住了蘇樂葵的腰，還把整個腦袋埋進了蘇樂葵的身體裏。
“姐姐，你終於回來啦！”那個身影甕聲甕氣的說。
“小橙子，松手！”蘇樂葵輕輕拍了拍她，她才擡頭露出腦袋。
小女孩的臉和蘇樂葵長得有七分相似，眼睛圓圓，笑起來又彎成線，身上毛絨絨的外套，顯得她更加圓乎乎。
她往後看才見到後面幾個提著一堆行李的大姐姐，“你們是我姐姐的好朋友吧！”女孩走到四人面前，乖巧的揮揮手，“你們好啊，我叫蘇樂橙。”
說完蘇樂橙又跳兩下站到最前面，雙手叉腰，“媽媽說姐姐會忘記家在哪，所以特地派我來接你們。”
蘇樂葵瞪大了眼睛，“我看著很像路癡嗎？”
“媽媽說你回外婆家就走錯村了。”蘇樂橙有理有據的說。
蘇樂葵無奈，“我承認走錯過，就那麽一回，但我還不至於走錯家門。”
“好吧好吧。”蘇樂橙敷衍的點頭，就準備繼續往前。
“來都來了，怎麽可以不幫忙拿東西呢？”蘇樂葵笑著把魏謹生手裏的幾個袋子全部塞到了蘇樂橙手裏。
蘇樂橙的嘴角向下撇了撇，“果然，姐姐回來，我就沒有自由了。”
蘇樂葵用腳踢了下蘇樂橙的小腿，“瞎說什麽？”
蘇樂橙又跑兩步，笑著回頭說，“沒什麽。”
雲曙走到了蘇樂葵旁邊，“你妹妹叫小橙子，難道你叫小葵子？”
蘇樂葵不高興的看她一眼，“你不覺得這麽叫像在叫個太監？”
“哦，那算了。”雲曙想了想，“那就叫小葵花。”
蘇樂葵無語的站在原地不動，特別是孟蕪走過時還說了句，“孩子咳嗽老不好，多半是廢了。”
就這麽打打鬧鬧，熙熙攘攘的走到了蘇樂葵家。開門的是蘇樂葵的媽媽，林櫟。
她的眼角攀上幾條皺紋，卻不顯老氣，看著年紀也不過三十多，林櫟彎著眼說道，“你們就是樂葵的朋友吧，裏面坐吧。”
“蘇媽媽，你好啊。”孟蕪放下東西就熱情的打著招呼。
林櫟一邊幫著拿出菜，一邊回應，“我姓林，叫林阿姨就好。”
“好的，林阿姨。”孟蕪說著又湊上去，“我來幫您端菜吧。”
“不用啦。”林櫟說完又看向後面的蘇樂葵，“樂葵，端菜。”
蘇樂葵甩甩手臂，回了聲就走進廚房。
雲曙摘下耳機，低聲問魏謹生，“孟蕪一直都這麽……自來熟嗎？”
“她就是人多了興奮。”魏謹生站在原地，“俗稱，人來瘋。”
林櫟把最後一道菜擺上桌，看到剩下三個人跟石化一樣一動不動，趕緊道，“快來啊，我們先吃飯。”
魏謹生幾人才坐到了餐桌邊，桌上擺滿了不同的菜肴，莫辰看著出神。
“小同學，快嘗嘗我的手藝呀！”廚房裏走出一個穿著圍裙，有些微胖的男子。他一邊摘下圍裙一邊對莫辰說。
莫辰轉頭對上他的眼睛，又看看菜，眼裏充滿著疑惑。
林櫟看莫辰不知所措，笑著拍拍男子的肩，道，“老蘇啊，哪來的小同學，你日子越過越糊塗了。”
男子也只是笑笑，坐在了林櫟旁邊，“我是樂葵她爸，蘇琛，隨便你怎麽叫吧。”他說，“前段時間橙子天天帶同學，都搞迷糊了。”說罷又尷尬一笑。
“蘇叔叔好。”孟蕪露牙一笑，“自我介紹一下，我是孟蕪，是樂葵的朋友兼同事，來你們家過年真的麻煩你們了。”
“不麻煩不麻煩，她倆天天帶人回來，當自己家就好。”林櫟笑瞇瞇的說著。
說完她又不自覺的看向孟蕪旁邊的魏謹生。
魏謹生察覺到目光，應道，“我叫魏謹生，叫我小魏就行。”
蘇樂葵還激動的補充道，“小魏姐是我們社長呢，其實也算是老板了，她可厲害了……”接著的就是長篇的誇誇。
林櫟和蘇琛臉上沒露出半點反感或是不耐煩的表情，他們很認真的聽完了蘇樂葵的滔滔不絕，隨後也跟著誇了魏謹生幾句。
“這個是莫辰，她是個小畫家。那邊的是雲曙，她是個很厲害的黑客。”蘇樂葵還順便幫兩個不愛講話的做了自我介紹。
她的父母真的是很好的聆聽者，沒有反駁與謾罵，只是聽著，回應著，平靜而又溫和。
一頓飯的時間很快就過去，期間主要是蘇樂葵講述著她們這段時間的經歷，還穿插著孟蕪的描述，以及蘇樂橙明明不理解卻非要插的話。
莫辰覺得這頓飯很美好，臉上的笑容止不住的往外溢出，以至於人都走空，她還沒有動作。
“洗碗小分隊在哪裏？”林櫟喊了一聲，蘇樂橙立刻舉手甜甜的叫，“在這裏。”
說著林櫟收拾著桌子，後面跟著的蘇樂橙也幫忙擦桌子。
“樂葵，帶你的小朋友們看看房間吧，順便放下東西。”蘇琛坐在沙發上說道。
蘇樂葵比了個OK的手勢，就提起東西往裏走，“哦不對，這些是她們給你們的禮物。”她說著又神秘兮兮的落下幾個袋子。
“好啊，一會兒一起看吧！”蘇琛回答。
“你們家，我們真的住得下嗎？”孟蕪走在蘇樂葵旁邊小聲問。
蘇樂葵一邊打開幾個門一邊說，“你看就知道了，床很多。”
除了主臥的大床，其他幾個房間全是上下鋪。
雲曙說，“你家是宿舍？”
“不是不是。”蘇樂葵解釋，“我和我妹一人一個房間，一般上鋪是堆東西的，現在整理過了。”
她又說，“其實是我爸媽朋友多，那個朋友來了都住我們家，後來我和橙子也這麽搞，然後就變身成宿舍了。”
“我們怎麽住？”魏謹生問。
“我和我妹一起，你們隨緣吧！”她說完又笑著蹦了幾下。
最後孟蕪和魏謹生住一屋，剩下兩個不愛說話的一起。
那麽這個屋子將會是一片寂靜，因為兩個人都在不約而同的想著同一句話。
“當自己家就好。”
家是什麽樣的，雲曙已經不大記得了，過年是什麽樣子，她也忘的差不多。不過這裏確實像個家。
莫辰思考著怎麽當做自己家，因為她不知道家該是什麽樣，想著想著就睡著了。
隔壁的魏謹生睡不著，她的家和這裏不一樣，不過這個家她很喜歡。
當然還有個單細胞的孟蕪，啥也沒想，快快樂樂就睡得很香。
平平穩穩，又是一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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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過，沒有多長時間，她們就一個個被蘇樂葵拎去試衣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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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來，小莫辰，轉個圈。”蘇樂葵坐在椅子上，指揮著。
莫辰像個小娃娃一樣，雙手張開，吱悠悠的轉了一圈，隨後笑著看蘇樂葵。
蘇樂葵單手托腮，認真點頭道，“不錯不錯，換下一件。”莫辰聞言又踏著小碎步回了房間。
“你倆玩變裝游戲呢？”孟蕪把胳膊擱在蘇樂葵的椅背上說道。
蘇樂葵搖頭說，“真正玩游戲的在那兒。”她說著指了指盤腿坐在單人沙發上的雲曙。
孟蕪雙手一攤，又問，“你怎麽給莫辰買了這麽多套衣服？”
“小可愛就要有很多套衣服啊。”蘇樂葵說起來就滔滔不絕，“你看她那個臉，什麽衣服不合適。而且是過年了嘛，要穿新衣服。”
蘇樂葵沒有說出她真正的想法，其實是因為她看莫辰每天都是那麽幾件衣服，想找個借口多送她幾套。
孟蕪也差不多明白了蘇樂葵的用意，便沒有再多問，走進廚房想幫忙，結果被魏謹生推了出來，“不要幫倒忙哦。”魏謹生警告道。
孟蕪表示理解，幹脆拖了把凳子坐在蘇樂葵旁邊。
“小葵姐，這件好好看誒！”莫辰提著裙擺，噔噔噔走下樓，站到蘇樂葵面前，又轉了個圈。
蘇樂葵眼睛放著光，走到莫辰旁邊，左看看，右瞧瞧，滿意一笑，又沈思良久。
“不對不對。”蘇樂葵捏著下巴道，說完就拽著莫辰進了衛生間，“快快快，我再給你紮個頭發。”
孟蕪又一個人被丟在了原地，張望半天，最後趴到雲曙後面蹭著游戲直播。
時間好像並沒有像蘇樂葵所預期的一樣，明明小年離除夕沒兩天，卻是比一年還要漫長。
而且在這為數不多的幾天裏，她總感覺哪裏奇奇怪怪。
比如魏謹生一直和孟蕪秘密商量著什麽，比如莫辰的房間裏好像藏了些東西，再比如雲曙又又又消失不見了。
但蘇樂葵並未放在心上，直到臘月二十九那天早上，她才發現這是件大事。
“那個，我們過年就住個兩三天的，帶這麽多幹嘛。”蘇樂葵看著面前幾個提著大包小包的人說道。
孟蕪搖頭說，“你不懂，我們總不能空手去吧，要帶點給叔叔阿姨的禮物。”
蘇樂葵繞著走了一圈，看見了四個行李箱，三個編織袋，兩個塑料袋，還有一個大紙箱。
“你們怎麽不幹脆把鍋碗瓢盆和床也帶上？”蘇樂葵說。
雲曙靠著行李箱，用手指了指道，“小蘇同學，這不是你買的衣服嗎？”
蘇樂葵突然尬住，撇過頭沒再說話。
坐上地鐵，再換上高鐵，蘇樂葵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路。快到站的時候，原本認真紮好的頭發已經散成一團。
她把頭發拆散，對著高鐵的玻璃重新整理起頭發。過了五分鐘，她才滿意的拍拍手，欣賞著玻璃裏她的發型。
“你為什麽要把頭發紮得像只花蝴蝶？”梳著馬尾的孟蕪表示不理解。
蘇樂葵搖頭道，“這叫儀式感。”說完她又沖莫辰招了招手，“快和孟蕪換個座，我給你搞個發型。”
莫辰慢慢挪到孟蕪旁邊，孟蕪則滿臉怨氣的坐到魏謹生旁邊。
魏謹生也沒搭理無聊的孟蕪，她隔著走廊問蘇樂葵，“你真把小莫辰當洋娃娃了？”
蘇樂葵驕傲的揚揚下巴，眼裏寫著一大堆“當然啦”。
下了高鐵，又坐上地鐵。莫辰已經展示了一圈自己的發型，雖然是被蘇樂葵帶著的。
“好看嘛？”莫辰轉到雲曙面前問道。
雲曙摘下耳機，仔細觀察半天，最後只回了句，“還行吧。”
莫辰疑惑的歪頭，又坐回到蘇樂葵旁邊。
“相信我，小雲姐摘了耳機就說明是好看的。”蘇樂葵堅定的說。
莫辰似懂非懂的眨眨眼，又露出了淺淺的微笑。
蘇樂葵家在隔壁省，早上出發的，下午將近傍晚才到。
她就住在那個普通的小區裏，好像綠化做的不錯，塑膠跑道上總有小孩子嬉笑著跑過，還有上了年紀的老爺爺老奶奶在運動器械上做著什麽危險動作。
蘇樂葵好像對著人都很熟悉，一路打著招呼，從爺爺奶奶，誰家的小朋友，到出門散步的小狗，種在路邊的大樹，她一個都沒有錯過。
她走在前面帶著路，孟蕪和她一起到處打招呼，莫辰畏畏縮縮的在最後面東張西望，雲曙戴著耳機自顧自往前。
“到啦！”蘇樂葵突然往前跑兩步，站在一棟樓面前說道。
還沒等到後面幾人的回音，就看見一只小小的身影從拐角竄出來，用力抱住了蘇樂葵的腰，還把整個腦袋埋進了蘇樂葵的身體裏。
“姐姐，你終於回來啦！”那個身影甕聲甕氣的說。
“小橙子，松手！”蘇樂葵輕輕拍了拍她，她才擡頭露出腦袋。
小女孩的臉和蘇樂葵長得有七分相似，眼睛圓圓，笑起來又彎成線，身上毛絨絨的外套，顯得她更加圓乎乎。
她往後看才見到後面幾個提著一堆行李的大姐姐，“你們是我姐姐的好朋友吧！”女孩走到四人面前，乖巧的揮揮手，“你們好啊，我叫蘇樂橙。”
說完蘇樂橙又跳兩下站到最前面，雙手叉腰，“媽媽說姐姐會忘記家在哪，所以特地派我來接你們。”
蘇樂葵瞪大了眼睛，“我看著很像路癡嗎？”
“媽媽說你回外婆家就走錯村了。”蘇樂橙有理有據的說。
蘇樂葵無奈，“我承認走錯過，就那麽一回，但我還不至於走錯家門。”
“好吧好吧。”蘇樂橙敷衍的點頭，就準備繼續往前。
“來都來了，怎麽可以不幫忙拿東西呢？”蘇樂葵笑著把魏謹生手裏的幾個袋子全部塞到了蘇樂橙手裏。
蘇樂橙的嘴角向下撇了撇，“果然，姐姐回來，我就沒有自由了。”
蘇樂葵用腳踢了下蘇樂橙的小腿，“瞎說什麽？”
蘇樂橙又跑兩步，笑著回頭說，“沒什麽。”
雲曙走到了蘇樂葵旁邊，“你妹妹叫小橙子，難道你叫小葵子？”
蘇樂葵不高興的看她一眼，“你不覺得這麽叫像在叫個太監？”
“哦，那算了。”雲曙想了想，“那就叫小葵花。”
蘇樂葵無語的站在原地不動，特別是孟蕪走過時還說了句，“孩子咳嗽老不好，多半是廢了。”
就這麽打打鬧鬧，熙熙攘攘的走到了蘇樂葵家。開門的是蘇樂葵的媽媽，林櫟。
她的眼角攀上幾條皺紋，卻不顯老氣，看著年紀也不過三十多，林櫟彎著眼說道，“你們就是樂葵的朋友吧，裏面坐吧。”
“蘇媽媽，你好啊。”孟蕪放下東西就熱情的打著招呼。
林櫟一邊幫著拿出菜，一邊回應，“我姓林，叫林阿姨就好。”
“好的，林阿姨。”孟蕪說著又湊上去，“我來幫您端菜吧。”
“不用啦。”林櫟說完又看向後面的蘇樂葵，“樂葵，端菜。”
蘇樂葵甩甩手臂，回了聲就走進廚房。
雲曙摘下耳機，低聲問魏謹生，“孟蕪一直都這麽……自來熟嗎？”
“她就是人多了興奮。”魏謹生站在原地，“俗稱，人來瘋。”
林櫟把最後一道菜擺上桌，看到剩下三個人跟石化一樣一動不動，趕緊道，“快來啊，我們先吃飯。”
魏謹生幾人才坐到了餐桌邊，桌上擺滿了不同的菜肴，莫辰看著出神。
“小同學，快嘗嘗我的手藝呀！”廚房裏走出一個穿著圍裙，有些微胖的男子。他一邊摘下圍裙一邊對莫辰說。
莫辰轉頭對上他的眼睛，又看看菜，眼裏充滿著疑惑。
林櫟看莫辰不知所措，笑著拍拍男子的肩，道，“老蘇啊，哪來的小同學，你日子越過越糊塗了。”
男子也只是笑笑，坐在了林櫟旁邊，“我是樂葵她爸，蘇琛，隨便你怎麽叫吧。”他說，“前段時間橙子天天帶同學，都搞迷糊了。”說罷又尷尬一笑。
“蘇叔叔好。”孟蕪露牙一笑，“自我介紹一下，我是孟蕪，是樂葵的朋友兼同事，來你們家過年真的麻煩你們了。”
“不麻煩不麻煩，她倆天天帶人回來，當自己家就好。”林櫟笑瞇瞇的說著。
說完她又不自覺的看向孟蕪旁邊的魏謹生。
魏謹生察覺到目光，應道，“我叫魏謹生，叫我小魏就行。”
蘇樂葵還激動的補充道，“小魏姐是我們社長呢，其實也算是老板了，她可厲害了……”接著的就是長篇的誇誇。
林櫟和蘇琛臉上沒露出半點反感或是不耐煩的表情，他們很認真的聽完了蘇樂葵的滔滔不絕，隨後也跟著誇了魏謹生幾句。
“這個是莫辰，她是個小畫家。那邊的是雲曙，她是個很厲害的黑客。”蘇樂葵還順便幫兩個不愛講話的做了自我介紹。
她的父母真的是很好的聆聽者，沒有反駁與謾罵，只是聽著，回應著，平靜而又溫和。
一頓飯的時間很快就過去，期間主要是蘇樂葵講述著她們這段時間的經歷，還穿插著孟蕪的描述，以及蘇樂橙明明不理解卻非要插的話。
莫辰覺得這頓飯很美好，臉上的笑容止不住的往外溢出，以至於人都走空，她還沒有動作。
“洗碗小分隊在哪裏？”林櫟喊了一聲，蘇樂橙立刻舉手甜甜的叫，“在這裏。”
說著林櫟收拾著桌子，後面跟著的蘇樂橙也幫忙擦桌子。
“樂葵，帶你的小朋友們看看房間吧，順便放下東西。”蘇琛坐在沙發上說道。
蘇樂葵比了個OK的手勢，就提起東西往裏走，“哦不對，這些是她們給你們的禮物。”她說著又神秘兮兮的落下幾個袋子。
“好啊，一會兒一起看吧！”蘇琛回答。
“你們家，我們真的住得下嗎？”孟蕪走在蘇樂葵旁邊小聲問。
蘇樂葵一邊打開幾個門一邊說，“你看就知道了，床很多。”
除了主臥的大床，其他幾個房間全是上下鋪。
雲曙說，“你家是宿舍？”
“不是不是。”蘇樂葵解釋，“我和我妹一人一個房間，一般上鋪是堆東西的，現在整理過了。”
她又說，“其實是我爸媽朋友多，那個朋友來了都住我們家，後來我和橙子也這麽搞，然後就變身成宿舍了。”
“我們怎麽住？”魏謹生問。
“我和我妹一起，你們隨緣吧！”她說完又笑著蹦了幾下。
最後孟蕪和魏謹生住一屋，剩下兩個不愛說話的一起。
那麽這個屋子將會是一片寂靜，因為兩個人都在不約而同的想著同一句話。
“當自己家就好。”
家是什麽樣的，雲曙已經不大記得了，過年是什麽樣子，她也忘的差不多。不過這裏確實像個家。
莫辰思考著怎麽當做自己家，因為她不知道家該是什麽樣，想著想著就睡著了。
隔壁的魏謹生睡不著，她的家和這裏不一樣，不過這個家她很喜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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